余烬 (第2/3页)

眉头。任悦见状，眼泪瞬间决堤，不受控制地滚落。

    任悦最近脆弱得像一个被水浸透的纸袋，轻轻一碰，所有强撑的坚强就会崩塌殆尽。

    张苏青看着nV儿这般模样，心如刀绞。她那个从小到大都yAn光明媚、意气风发的nV儿，何曾有过这样破碎的时刻？

    她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：“其实，是mama太自私了。当时查出了这个病，就知道自己没多少日子了。现在这样…反倒好，把所有的报应都集中到了一起，一次X清算。也算老天待我不薄，长痛不如短痛。”

    她停顿了一下，像是积蓄最后的力量，握紧了听筒，声音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，眼眶迅速泛红：“可我到现在才明白…我最大的报应，不是病Si，也不是坐牢…而是我亲手…亲手把我的nV儿变得不幸福了。”

    任悦从律师那里知道，母亲自被逮捕以来，始终异常冷静，她一贯是个强大的nV人。可此刻，她却隔着玻璃，在自己面前流下了眼泪。

    “妈，不用心疼我，”任悦努力稳住声线，忍住哽咽：“你没有让我不幸福，你一直都让我很幸福…一直都…”